我不知道我在寫啥，真的[嚴肅
復習過程當中（哪裏有復習阿你！="=）突然間冒出來開頭幾句然後就寫了
最近不管是素材積累還是別的什麼都會寫成“男人和少年”的關係
果然是惡補家暴的後果麼？

太久沒有寫小説之後，發現自己還是比較喜歡文藝的味道
大概是習慣了03鋼的晦澀感和沉重感
所以其實阿，説不定也是在描述自己和鋼之間的事情也不一定哦~[巴
畢竟是習慣了之後就會進入怠惰期、像結婚一樣的關係
就算是FA09也無法再帶出來的、特別的、金屬的味道

並不是説FA09就很糟糕，03和09各有各的看頭，習慣了之後也就沒什麼了
扶額，“習慣”真是個可怕的東西
只是“先入爲主”真的是很讓人頭痛的事情，有時候真的很不習慣跟03大相徑庭的09的畫風罷了
但是鋼和焰兩只的羈絆大概不會因此而受到多少影響
對於焰同學來説，保護這個彆扭跋扈又才華滿滿的耀眼少年（和他溫柔的兄弟），也是生命的一部份才對
只是那個男人和那個少年都不太喜歡把這樣的感情表達出來，就是這樣而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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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跟我説你愛我，卻不知道，這三個字原來這麼重
到最後，也不知道是你愛我，還是僅僅習慣了你微笑著對我説
我愛你

男人的表示也不過如此
少年撇撇嘴，不住地想
笨拙而粗魯地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，往回扯，逼自己看著他，然後毫無商量餘地地説
鋼，我愛你
喂喂，又不是跟哪家大小姐告白
跟一個少年説這種甜言蜜語什麼的，對一個軍方高層來説，這合適嗎？
就這樣而已啊？
不過就這樣而已啊
沒有更能打動人的修飾語，沒有花束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擁抱沒有一切稱得上所謂浪漫的元素
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命令
鋼，我愛你
呵

少年在日記裡面寫下三個字
我
愛
你
然後用力塗掉
扯起嘴角，眉頭卻皺的死緊
愛？
什麼叫愛？
怎麼愛？
真虧得這個到處拈花惹草的人説的出口
然後又寫下三個字
我
愛
你
然後，再用力塗黑

男人輕輕地揉著少年一頭陽光一樣璀璨的金髮，然後手順著劉海滑下，沾著汗水緊緊貼在那小麥色的臉頰上
瘦了
他低低地説，半彎下身認真地注視著他
好在眼睛還是一樣的乾淨
他無法理解男人的話語，像貓兒一樣疑惑地回瞪他那張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嬉皮笑臉
下次回來也要這麼乾乾淨淨的，知道嗎？
不許你變得像大人一樣污穢，也不許你像大人那樣變得圓滑世故
你，就像一個普通的十六歲孩子一樣，任性而張揚地活著就可以了
聽到沒有
他依然無法理解為什麼男人突然對他説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，就和那天那句莫名其妙的“我愛你”一樣，讓人摸不著頭腦
也莫名地心安
少年微微不耐煩地別過臉，避開他灼熱的掌心，不想正視他
不知道該怎麼正視他
切，不要像老婆婆一樣羅囉嗦嗦的
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隱隱的笑
回答我，鋼，聽到我的話沒有
霸道，帶點強迫的意味，可是少年眼中映出的，是男人溫和縱溺的臉
啊，知道了知道了
鋼
恩？
我愛你
男人滿意地微笑著説

男人每天打一個電話到少年的落腳處，然後等到下班，再親自登門造訪
少年總是不滿地瞪起他澄澈而燦爛的雙眼，撅著嘴巴，在男人死皮賴面的笑容底下屈服，放他進屋
男人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的隨意，脫掉鞋子，外套往沙發上一扔，松了領子，回身就圈住那枚總是讓他不得長久直視的小小身體
少年想扒掉他滾燙而充滿汗臭味的擁抱，卻又讓他短短的黑髮搔癢了脖頸
他熟悉的味道，他擱在他肩窩處的下巴，和他習慣性彎腰貼近的動作，幾乎把整個人都固定在了小小的身體上
然後他悶悶沉沉的聲音就順著空氣和鎖骨，沿兩個方向傳入鼓膜
鋼
我愛你
少年輕笑

你愛我
可是我連什麼叫愛都不知道
你強迫我聽你的
可是你連我在想什麼都沒問過
我貪戀你的溫暖，也喜歡你讓我安心的辭藻
可是我無法依靠你，也不知道該怎樣信任你
你愛我
或許本來就是個錯

少年慢慢地、輕輕地搡開男人環繞的雙手，轉過身，卻低下頭
金色的三股辮從頸邊滑落，那頭若有若無的重量就歪向了一邊
男人愣了愣，又笑
鋼，怎麼了
混蛋，一身的汗都粘到我身上來了……
啊，那我去洗澡
喂！
恩？
我……
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先回家洗好再過來
不是這個問題啊白癡！！
少年企圖把憋在心裡的全部都釋放出來，一旦開了口，一切話語都變得那麼蒼白無力，似乎跟語言相關的全部神經末梢都失了效，連最簡單的一個“不”字都説不出來
男人就好笑而困惑地看著他，捏著拳頭地站著，一個字也沒説
仿佛在下什麼大決心似的
那麼，我先回去咯
啊喂……
鋼，我愛你

少年看著空蕩蕩的門廊，伸出去試圖挽留男人的手中只有冰冷的空氣
他的外套還留在沙發上，而屋子裡除了這件衣服以外，就只剩下少年與他已然消散的氣息相伴
鋼，我愛你
每次每次，你都用這四個字為我們的對話作結語
仿佛為我洗腦，仿佛希冀我能因為這麼一句話而被感動
直到我每天都不得不為了得到你的一句話而去找你
為了你的我愛你

你永遠不會知道，愛原來有這麼重
你的愛，從來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
我愛你，你那麼輕易地就説出口了，就像開玩笑一樣稀鬆平常
可是我卻回答不了你
我不知道什麼叫愛
也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去愛一個人
為你的一個釋然的笑容而安心，這是愛嗎？
當你跟其他人親昵並行的時候感到失落，這是愛嗎？
用盡一切幼稚的小孩子手段以吸引你的注意，這是愛嗎？
我不知道
只是你的那句話總是那麼輕易地説出口
讓我無由來地緊張
這也是愛嗎？

或者其實，我只是習慣了聽你對我説
鋼，我愛你

Raychain•蘭
090628